他笑而不語，表示默認。

“真的是那個小賤人！”李沁沁怒，接著對水水說：“反正她是你部門的人，你審核她的稿子的時候給她點顏色瞧瞧。”

水水搖頭，“我要對自己的工作和手下負責任。”

張夏至一點都不詫異，李沁沁說出那句話的時候，他就知道水水絕不會公報私仇。

“也是，來日方長，不信整不死她！”對李沁沁來說，誰要是傷害了水水，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！

張夏至望著星空嘆息道：“水水，你以前說你最崇拜的古人是武則天，可你一輩子都成不了她那樣的人，因為你心地太善良，刀子嘴豆腐心。”

水水啞然。

“餵！”李沁沁沒好氣的吼道：“姓張的，你不要弄得好像你很了解她似的！我們家水水可是名花有主的人，看木哥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！”

隱隱地，好像聽到張夏至嘆息了一聲，可是又不大真切。過了一會他才說道，“你放心吧，我對毒舌女沒興趣！”

水水攏了攏外套，臉色有些發白，輕聲道：“我們回教室吧。”

操場的光線雖然不好，但張夏至還是發現了水水的異常，在後頭小聲問李沁沁，“她怎麽了？”

對這種場面李沁沁已經見怪不怪了，微微嘆了口氣，“她從小就是個病秧子，估計是剛剛吹了冷風的緣故。”

……

張夏至還要和作者們道歉，水水就一個人回了教室，一進去楊木的視線就落到她身上，待她走到坐位，他握著她的手心疼道：“臉色怎麽這麽差？”

“沒事的。”水水微微一笑，水靈靈的眸子成了一灣清泉，說不出的清澈動人。但只是一瞬，又黯淡了下來，小聲的和楊木傾訴今天在綠洲發生的事。

她已經習慣了，不管是開心的，還是難過的事，都和他分享。

楊木揉揉她的頭發，耐心安慰著她。最後才緩緩道：“水兒，你要記住，一定要小心那些在你得意時錦上添花的人。因為落井下石是人的本性，而錦上添花多是有所企圖，拍馬屁的最終目的是騎馬。”

水水似懂非懂的聽著他說的話，想了一會，搖搖頭，“太覆雜了，我只想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去生活，自己開心就好。”

“你呀……”楊木捏捏她的臉蛋，溺寵道：“就是太單純了，要我怎麽放心得下你！”

“總有一天我會長大的，我總不能被你保護一輩子吧？”她和他四目相對，堅定道。

“怎麽不能？”楊木對水水說的話有些不滿，“我就要保護你一輩子，所以水兒同學，你就放心的依賴我吧。”

與此同時，楊木也在心裏多留意了張夏至一分，他不在水水面前提起，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小氣。

……

一到冬天水水氣血就虛，時常感到軟綿無力，晚自習老師走後，她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覺。

被楊木叫醒時，她還有點朦朧，迷迷糊糊地跟在他後面打完熱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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